无法被忽视的大洋 风帆战舰时代海军列强的海上争霸

  书接上回。上一期讲述了并不为人熟知的寒冷之地波罗的海的海上风云史。本期将讲述欧洲各国在争夺世界海洋霸权路上的血雨腥风。

  献给喋血大海的壮士们。1759年11月20日，魁贝伦湾之战，装备74门火炮的法舰“提修斯”号在打开下层甲板的炮眼后进水沉没，只有20名船员幸存。该舰舰长不顾当天天气恶劣，执意要使用下层甲板的火炮。结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天下午，法国人不仅输掉了这场战役，也输掉了为建立全球帝国而发动的这场战争。(Richard Paton)

  到了1713年,英国拥有最为强大的海权（1701年1月，英格兰和苏格兰签定条约,两国结盟,组成大不列颠王国）。但是1711年对魁北克的一场灾难性进攻,显示了它的权力只局限在欧洲范围以内。在欧洲之外，有组织的行动依然很少见，而英国人定下的规则也受到侵犯。在接下去的50年里,英国建立起众多的海外基地,发展出可靠的后勤制度,建造出更加坚固耐用的大型战舰,完善了兵源后备制度,还提升了两栖作战理论和技术水准，为其建立全球霸权奠定了基础。

  1713年之后,英国继续依靠雄厚的经济实力,把皇家海军建成为一支强大的海上武装力量。到了1730年，皇家海军在规模上就与相近的三、四支海军持平了。当时，新的汉诺威王朝更具有“大陆性”的外交政策就靠这支舰队支撑了，但是这个王朝也被指责为把德意志的利益置于不列颠之上。当然，英国是想在欧洲拥有更大的影响力，特别在延续到18世纪30年代的英法战后联盟期间,更是如此。另外,海军也为贸易打通了道路。英国利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的机会取得了葡萄牙的商业控制权,以此作为动用皇家海军和提供外交保护的回报。这种类型的“间接式帝国”要比通常的殖民地更有利,因为后者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来管理。对于这种殖民模式，英国商人希望也能应用在西班牙身上。

  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五世对地中海也有野心,因此很快就和英国发生冲突。1718年8月11日，西班牙舰队入侵西西里,但被英国乔治·宾上将在帕塞罗(Passaro）角海面打垮。当西班牙人撤退时，宾放弃阵型,命令“全线追击”，英舰一上来就咬住敌人，把失去战斗力的敌舰留给跟上来的队伍俘获。帕塞罗角之战让西班牙在10年之内不敢觊觎意大利。宾的“追击战”也成为一种重要的战术,前提是要拥有富有实战经验的统帅和操控良好的舰队。英西战争于1720年结束,西班牙海军也被迫改组为一支面向地中海和大西洋的巡航舰队。

  1713年后法国海军崩溃了，这一种原因是由于法国国库空虚，另一方面也是因年老的国王无力治国，而此辅佐5岁继承人的摄政王又目光短浅。虽然法国人靠进入西班牙市场的特权而获得不少商业利益,而且.他们在西印度殖民地的经营也取得了成功,但是法国海军却是在苟延残喘。法国海军没有钱，也发挥不了啥作业，又完全被宫廷内部斗争所左右,徒有虚表。法国海军理论一般主张建立以双甲板战舰为主力的舰队,避免近战,可是新造的舰船往往武器配备不足,且.结构过于轻巧,无法长期在远洋航行。这一段时期海军的一个重要革新是三桅快速帆舰(frigate),这是一种可以用作商业袭击和侦察的单甲板快速船只。法国的三桅快速帆舰比英国双甲板巡航舰和小型主力舰的速度快得多，英国当然不甘示弱,也大力建造自己的三桅快速帆舰。在随后的实战中,法国发现了自己的舰队其实是靠不住的。

  1733年波旁家族的“家族协定”建立了法国和西班牙之间密切的战略联系,这种联系本来可以很好地对付英国，但是波旁家族的舰队火力不足，近舷作战能力也不佳。而且，波旁的舰队还偏偏喜欢扩大作战范围，支持商业利益和殖民征服活动,而英国舰队奉行的是皇家海军“决定性战斗”的海战思想。结果,波旁舰队一开战就被庞大坚固而且火力猛烈的英国三甲板战舰给打垮了。波旁王朝的舰队能阻碍英国对海权的实施,但无法控制它。

  西班牙在西印度的商业利益要免受非法英国商人的侵犯,就需要当地的海岸护卫队(其任务在于防止外国商人和西属岛屿或大陆进行贸易)来保护。海岸护卫队靠武力劫掠钱财来供养自己，这其实就是西班牙王室的政策。

  （上图）小报新闻与国际关系距事件发生不久后的一幅图描绘了西班牙三桅快速帆舰上的一名军官切掉英军理查德·詹金斯上校一只耳朵的情形。出版这幅图的目的,就是要激起1739年的英西冲突,而不是报道这件发生在1731年的旧闻,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这招计策成功了。

  1731年,在古巴海面的一次混战中，一个西班牙海岸护卫队军官强行登上一艘英国商船，割下罗伯特·詹金斯上校的一只耳朵。1738年,当这个盐渍的小玩意儿呈上英国下院时，马上成为议论的焦点并引发要求宣战的政治压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商人们认为他们为建成这样一支强大的海军付出了25年的宝贵投资，因此要求得到可靠的回报﹐所以各商团纷纷要求皇家海军出兵，保障他们取得新的商业特权。这些要求很快就转化为军事行动:英军封锁了西班牙港口、袭击西班牙海上贸易航线，还抢占了西属殖民地。

  （上图）帝国时代的各大帝国1760年之前。海军事业的新领域。到了18世纪中期，几个商业强国之间的战争已不单单是要争相建立全球帝国,而且还依靠效率、耐久性和机动性等逐步的提升的舰队在整个世界发起战争，这些战争通过各国的海军基地链分段展开,并且与当地的基础设施密切相关。

  1739年,战争就在加勒比爆发了，当时英国海军爱德华·弗农海军上将(1684—1757年)占领了南美大陆的波尔图贝罗(Porto Bello)。但是,后来证明这个胜利的开端是虚假的。1740年英国派出一支更大的两栖部队到加勒比作战,这支部队在喀塔赫纳一败涂地,败因包括后勤服务在承接问题上出现争端,还包括西班牙人顽固抵抗、法国人态度不明以及西印度群岛疾病的肆虐等。到那个季节结束时，已有10，000人死去。在战场上，菲利普二世建立的防线几年的时间内挡住英国人的海上进攻。对英国来说，从长远来看，1740-1748年的战争经验为1756—1763年海陆两栖作战的胜利提供了铺垫和教i训:但是,就当时而言,几乎在所有的方面,这场战争都令英国人失望，伦敦所料想的满船珍宝和轻而易举的胜利都落空了。

  詹金斯耳朵战争显示出,要想在远离国土时发挥出海权的最大效应，就应该改进各种具体的实现手段。当时，加勒比战事受制于疾疫流行和兵力短缺问题。船员们横跨大西洋到达西印度时，常常由于缺乏维生素C而深受坏血病的折磨,战斗力被削弱了。当他们登上岸到所谓的“医院”时，又面临着染上由蚊虫引发的致命黄热病的危险。新到船只中高达15%的船员会死于这两种疾病。这样一来，外来的人想要适应这个地区就要付出伤亡的代价,这个比例虽然不大，但也足以使得舰队不得不找人补缺，而后备的替代人手又总是缺乏，开小差逃跑又加重了这个问题。

  （上图）大发横财。英国海军准将乔治·安森率领的舰队在合恩角附近经历了一段艰苦的航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有2/3的士兵死亡，除一艘船外全部损失。驶过了这段航程之后,安森截获了每年一度从墨西哥开到菲律宾的西班牙运宝大帆船。图中这两艘舰中,英国皇家海军战舰“百夫长”号吨位偏小，但武器装备更好。抢夺来的这批财宝让安森扬了名，也为他铺好了政治坦途。

  在补给方面,英国在牙买加和安提瓜的海军基地是从美洲殖民地得到食物和木材的,海军储备和药品则要从国内运来。而为了支持弗农的舰队作战，当地基地就得补充人手和供给，扩大规模,这又是一个问题。此外，由于没什么人志愿到西印度群岛服役,海军基地的发展对海军管理部门来说就成为一个花费昂贵而又复杂麻烦的任务。当时的真实的情况是，几乎要把全部海军供给都搬到西印度去才能满足需要。英国海军部是在18世纪40年代才建立并完善起来的,此后这个海军主管部门才有足够的信誉去落实这些任务。尽管情况这么艰难,但是除了1740年的灾难外，皇家海军舰队从来就没因缺少食物、储备或火药而受到致命牵制,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成就。

  英国最富雄心的战略并不依赖于基地，乔治·安森i准将( 1697-1762年)就曾率领一支海军分舰队扬帆远洋,艰苦跋涉，进攻太平洋的西班牙人。安森分舰队在1740年出发后，曾被风暴吹散,而且进入太平洋时船员又染上了坏血病大批死亡。这时,是安森不屈不挠的意志才使这支舰队坚持到底并获得胜利英国皇家海军战舰“百夫长”号俘获了每年一度从阿卡普尔科到马尼拉从事白银贸易的大帆船。接着,安森坚持航行，终于完成了自德雷克以来英国人的首次环球航行。

  安森通过这次远坑和财宝获得了全国性的声誉，还利用丰厚的奖金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并与英国当时最有权势的人内阁大臣哈德维克勋爵的女儿结婚,同时又加入了海军部。接下来的18年里，安森主导了海军政策,他制定了舰艇设计规则和海军战略，改善了从卫生管理到战术指挥等方方面面的海军服役系统,带领皇家海军克服了30年和平期对舰队带来的不良效应,也让海军卸下了习惯和传统的重负。此外,安森提高了海军人员的动员能力和待遇水平,发展了英国的海上战略，用职业精神的共识团结了海军军官队伍,避免他们受到不确定政治因素的干扰。

  （上图）1758年,在加拿大海岸附近的布列塔尼角，第二次路易斯堡之围。法国大力投资建设这个巨型堡垒兼基地，但由于法军没有掌握制海权，这个堡垒很容易被更强大的军队夺取。英军围攻路易斯堡的成功为他们在下一个季节攻打魁北克铺平了道路，而魁北克之战最后结束了英法争夺北美的战事。

  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奥地利国王兼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740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死后没有男嗣,根据遗嘱,王位由其长女玛利亚·特蕾西亚继承。玛利亚·特蕾西亚遭到法国和普鲁士的反对,但得到英国的支持,于是引发了一场欧洲战争。），英国国王乔治二世是作为汉诺威选帝侯参战的,所以在欧洲海域,英西战争就受这场持续不断的战争的直接影响而复杂化了。法国原本计划在海战中加入西班牙以对抗英国,但后来又改变政策,想利用普鲁士战胜奥地利这个机会渔利,所以最后它又将军事目标的重心移回了欧洲大陆。

  同时,英军从米洛卡基地出发,封锁西班牙在土伦的舰队，切断了西班牙的沿海贸易线日，就在法国对英宣战前不久,法西联合舰队从土伦开出。这场土伦战斗不具重要意义,当时英军指挥官马修斯无法排好阵型,他的下级雷斯托克又拒绝支援他;尽管不少英国军官作战勇猛,特别是爱德华·豪克,但上层指挥的失误枉费了他们高超的作战能力。最后,根据对复杂情况难以作出公正评判的《作战指导》，雷斯托克这个罪责更重的人竟逃脱了责难,而马修斯却因没排好阵型而被撤职。

  土伦之战是法西联军唯一发出挑战的一次。法西联军缺少重型舰只对付皇家海军:西班牙只有一艘三甲板战舰,而法国甚至连一艘也没有。而且,法国所依靠的是私掠船,既用来袭击英国贸易，也在1745年把那位小王位觊觎者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护送到苏格兰。另外,法国宫廷政治斗争的诡异也影响到了战局,一个典型例子是法国海军大臣不肯让海军通过极好的作战部署推翻汉诺威政权,因为他最厌恶的对手支持了斯图亚特家族复辟。他甚至把派给他的军事任务转包给爱尔兰的詹姆士二世党人，随便任由他们的私掠船去完成。英国海军使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失去大部分法国人为协助他而派出的兵力，他的大部分黄金以及所有获得有价值的增援的希望。

  1745年，一支皇家海军舰队运送殖民远征军到达美洲，占领法属加拿大的外缘堡垒路易斯堡。当时，西半球的全部法国据点由于缺乏与国内的联系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而1746年法国派出来的一支大规模远征军也在后勤混乱、资金不足、领导无方和斑疹伤寒流行等一连串的压力下崩溃了。这是一场令人极为震惊的灾难:成千上万的水手和士兵死亡了，一艘艘舰只损失了，整个法国海军遭受到粉碎性打击。还好在印度法国人占了上风,赢了一次舰队作战,打下了印度的马德拉斯——尽管这不过是一场孤立的胜利而已。

  （上图）爱德华·豪克勋爵(1705-1781年)18世纪中叶负盛名的舰队指挥官。1747年在菲尼斯特雷角、1759年在魁贝伦湾,他凭借着高超的船舶驾驶技术、睿智的战术眼光、果断的决心以及出众的领袖气质而取得了胜利。在魁贝伦湾一役中,他顶着11月份的暴风雨率队冒险驶入一片未知的海域,最后彻底歼灭了敌军，结束了这场大决战。

  1747年,英国拥有了巨大的战略优势,再加上优裕的财政资源,这些使得安森可以从容地在“西部海口”(指英吉利海峡和法国大西洋沿岸以西的海区，这是欧洲北方航运开往美洲和西印度群岛时必经的海路)部署一支强大的主力现队。他部署了“西部分舰队”在这个重要区域保护英国航线,并且拦截企图驶离欧洲海域的法国船只。1747年5月3日，安森指挥17艘主力舰在西班牙菲尼斯特雷角附近海面歼灭了5艘法国战列舰,当时这些法国船只正为一支前往印度和加拿大的法国商船队护航。10月14日，在同一区域,豪克少将率领14艘主力舰俘获了9艘护送西印度商船队的法国战列舰。这些战斗都是追击式的，远比战列战斗更有效,因为英军在武力上占有显著优势,并且有足够信心充分的发挥这种优势。

  （上图）18世纪中期一艘典型的英式四级战舰,装备50门火炮，双层甲板。以现代人的眼光看,这种小型战列舰太小了,无法参加舰队战斗。不过战事紧急时,这种小型主力舰能发挥极有效的船队护航功能，还可以在远洋充当旗舰。

  这样,又一次海上消耗战成功了，英军凭借更为丰厚的资源最终完全盖过了所有对手。1747年战役过后,法国已无多少具备海上战略价值的船只、水兵或者资金了,海上争雄行动完全失败了。法国私掠船俘获了大约3，000艘英国商船，虽然这一个数字还是占一支舰队的很大比例的,但是英国人完全抹掉了整条法国商船航线,沉重打击了法国经济,切断了用来资助战争的法国海关税收。

  1747年饥荒再次袭击法国，同时,当英荷奥联盟在欧洲大陆战败,萨克逊元帅(18世纪上半期著名的法国陆军元帅）蹂躏了比利时和部分荷兰领土时,英国的海上胜利就起了很重要的抵消作用。尽管一开始并不很明显,但是海权毕竟开始踏上了欧洲政治的中心舞台。最后结果是，1748年各国签定了《艾克斯拉沙佩勒条约》，同意用奥属尼德兰交换路易斯堡,而法国人还交出了马德拉斯。各国都摆脱了战争之苦，皆大欢喜，不过,他们也意识到了，当本国财政状况恶化时，只有英国还能轻易挑起海战的重担。所以，这一次和平不过是一个短暂的休息而已。

  由于许多原因,其中主要是国内政治原因,英国在海军扩张上赶不上波旁王朝,但是英国舰队的实力仍然超过法国的两支舰队之一，并且从海军学说的意义上看，英国拥有一支真正的战列舰队，这是它的优势。然而,英帝国的地位还是依赖于早期海上争霸中所取得的累累战功。

  战后,皇家海军接受检修以适应新的战略形势。这时候，英国面临的全球新局势是要去对付由双甲板主力舰和三桅快速帆舰组成的神出鬼没的敌人,而由慢速巡洋舰和小型主力舰组成的老式舰队是无法应对这种新局势的,何况它们本来是为英吉利海峡短途作战而设计建造的。于是,新式带有74门火炮的双甲板战舰造出来了,这些战舰的火炮都远远高出水面，亢行效果也很好,而且船上有足够的装载空间以满足长途征战的需要。这种装备74门炮的战舰满足了一艘主力舰所该有的各种质量发展要求，又配备了当时所能得到的各种资源,是两者最佳的组合，因而成为1756-1805年间各支主力舰队的骨干。

  除此之外,英国还建成新式装备90门炮和100门炮的三甲板舰。法、西则没有继续建造这种新型三甲板舰,他们完全放弃了对海上控制权的争夺,这是一个令他们以后会后悔莫及的决定。同样，法国的三帆快速帆舰一般都比英国同类船要更轻更快,是因为这类船同法国的主力舰一样，都强调速度,以利于逃避。为了要获得在良好天气下的超群性能,这些舰不惜以牺牲在恶劣天气下的航行能力及舰体强度为代价。而英国皇家海军为了进行长时间的封锁战和巡航作战则建造较为坚固的舰只。

  在法国,海军大臣更替频繁,不利于海军从1746-1747年的灾难中恢复过来。法国的形势原本就一团糟,这样的一种情况就更加令人困惑了。在整个路易十五统治时期,海军缺少来自王室或国家的有力领导,而且在着重关注欧陆的政治环境中,海军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角色。当时,法国海军重点从事的殖民活动对凡尔赛宫来说却是无足轻重的, 而且海军指挥队伍普遍年纪偏大，再加上海军债务沉重、人力有限,所以海军的发展受到了严重阻碍。

  而且，1748年到1756年间，法国海军把大部分预算花在建造新船上,很少派船出海,这就加剧了法国舰队的缓慢衰落过程——因为这样一来海上经验就更加缺乏了。另外，法国军官大多具有优越的技术教育背景,但是很少人能好好利用这些知识或者在实践中应用之,毕竟书本学习是不能代替实际行动的。还有,法国对基本的海上卫生知识的了解极为贫乏﹐所以在这个世纪中叶的三场主要战争中,法国海军都遭到疾疫蹂躏:1746年、1757—1758年是斑疹伤寒，1779—1780年是大肠杆菌。

  一直以来法国都是靠瑞典和英国的供应商提供铁炮,但是到18世纪50年代中期,法国人自己也开始造很大一部分炮,但这些炮不论是从质量还是从数量上看都比不上英制的。法国铁炮是在原始的小型铸造厂里生产的，制造一门36磅炮要用来自三个炉的熔铁。但要是不同的炉炼出来的熔铁没有组成好,造出来的铁炮就很容易爆裂。当铁炮长时间快速发射时,温度不断升高，金属耐力不断减弱，炸膛问题就更突出。由一种材料制造成的炮容易裂开,而由混合材料制成的则容易炸开,这会对人员拥挤的甲板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也会引发低层天花板和散置弹药的第二轮爆炸。而英军炮手开炮速度很快,这不仅因为他们往往训练良好富有经验,也因为他们对自己的火炮质量很有信心。在近战中，英军会给铁炮双重装填,连发两炮,而法国炮手往往不敢回应,宁可弃炮而逃也不愿冒被自己的炮炸死的危险。

  下一期将继续风帆战舰时代的海上战斗战史，讲述残酷的七年战争中英法双方的海上较量，点关注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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